【伪全员向】归零(零代计划)

*零代计划背景,本丸被回收,所有刀剑被时政强制刀解的无名退役审神者,自家刀剑自家婶私设如山。微药婶。
*本篇和零代退役婶凛音线没有太大关系。目录
@零代计划 

“抹去记忆前,至少让我同他们道别。”
我让前来回收本丸的审神者在门口稍作等候。
或许是刀剑都已经回收刀解完毕,零代审神者也没太过为难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本丸的大门最后一次被推开。
不会再有了,那些迎接我的刀剑们,那些会因为几日不见而记挂我的家人们的问候,不会再有了。
“来啊,打一架啊!”
“来来来,谁先趴下谁是儿子!”
“兼先生!主人!你们等等!”
……
那振号称最流行的刀剑再也不会在开门时半开玩笑地挑衅,另一名胁差少年也不会跟在身后发出头疼的呼喊。
尽管如此,我依旧喃喃自语着,像是每次出阵归来那样:“我回来了。”

四年前入职时穿的工作服如今依然合身。我依旧记得,我的第一振刀剑名为山姥切国广,不善言辞,总是将自己藏在白布披风之下。这样的他却非常可靠,很快地成为这个本丸的支柱。
该说不愧是我选择的刀剑吗?只要夸奖他就会害羞呢。不过和骚速剑呆久了,他也阳光许多,偶尔还会忘记拉上帽兜,露出金色短发。
第一振选择我的刀剑是药研,藤四郎家的孩子,成熟稳重却又有一点孩子气,是个值得依靠的对象。那天,是山姥切将他带到我的身边。
兄长们到来之前都是药研在支撑着弟弟们。大概是三年前,我成为他的恋人。

种着绣球的庭院是大家经常玩闹的地方。如今,绣球长新叶的时节,少了歌仙与乱的打理,今年大概开不了花了。
那时还怕五虎退的小老虎会去啃绣球闹肚子,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
“呐呐,主人出嫁的时候捧花用绣球嘛……”乱曾经像我这样建议过。
明明还和大家约好,婚礼那日,必定要由清光来打扮,三日月作为女方家长出席,司仪的话还是由长谷部和爱染来做……
婚礼要西式日式还是中式?婚纱白无垢还是凤冠霞披?
“反正晚上都是要脱的!”千子的问题发言被蜻蛉切狠狠地削了一顿,药研适时地递上胃药。
蜂须贺将发型换了一个又一个,居然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对着给他打下手的好好先生长曾祢小小地发了个脾气。
“敢欺负主殿就落首死吧!”安定在订婚那天是这样威胁药研的。
“这句话应该由我说!”作为女方兄长的龟甲有些委屈。
抱歉,大家,再也等不到出嫁了,连在婚礼上将药研灌醉的约定也无法实现了。
曾经喧闹的庭院只听得见风铃与树叶摇曳的声音。闭上眼,我竟然有种他们站在那里的错觉。

“主君,那只鸟叫什么名字?”
似乎有人轻声询问。
屋顶上是前田和秋田看鸟的地方。我偶尔会与他们一起辨认从空中掠过的鸟儿。
对了,有一年灰鹤过境,低低一行,遇上躲在屋顶吓唬它们的鹤丸,结果灰鹤的整个迁徙季节没刃敢上屋顶呆着。
“那些小家伙真是记仇。”鹤丸在手入时对我笑嘻嘻地抱怨。
被啄了满身,真是活该。

莺丸总是头疼,好不容易吸引来的鸟儿,只要大典太一出现就会呼啦啦地飞走。
平野见了会笑起来,说着:“大典太先生太紧张了。”之类的话语。
大典太是振不擅长与动物相处的太刀,让他马当番,还不如让他出阵。
顺便一提,从去年年初开始,大典太终于不再害怕和动物们接触了。
当然其中也有狮子王、五虎退以及浦岛的功劳。

厨房的灶台是冰冷的,冰箱里还剩下一些食物。
在回收本丸前,我被时之政府软禁过一阵,因为抵抗。
结果这一去,连最后的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成了永别。
“主人不可以偷吃!”
每次在厨房遇到烛台切时,他总会这样说。太鼓钟偶尔会变出几个糖豆逗我开心,大俱利也是一边说着不想和我混熟,一边陪我拌猫咪饭喂本丸附近的流浪猫。
晚上溜进厨房,大多能遇上包丁和毛利,偶尔小夜也会加入偷夜宵的队伍。
如果被一期一振发现,大家一起被好好地说教一通是免不了的,多亏了鸣狐相救才能脱身。
第三年,自从日向加入偷夜宵大队之后,我们的罪名又加了一条:带坏新的刀剑。
那会遇上小狐丸或是三日月,倒是可以帮忙遮掩一二。要是被今剑瞧见,就会被要求分脏,否则就去告密。
一日和大家聊起此事,岩融和膝丸哈哈大笑地说今剑有义经公当年的风范。
“一期哥,我要偷吃东西了哦?咪酱,不出来阻止我吗?”
我在期待什么?居然希望在这个空空的本丸里有人回应。

马厩里的马匹都被牵走了。
那些马匹大多来自于历史的散页之中。
陆奥守第一次看到王庭时,激动地跑过去搂着马脖子喊着“师上”仿佛就在昨天。
“马粪哦!马粪呦!”似乎只要走进这里就能听见鲶尾开心地高喊。
他的兄弟骨喰也喜欢马。虽然不如鲶尾活泼,但也很是可靠,最重要的是会在马粪大战爆发前阻止鲶尾。
膝丸和髭切,鲶尾和骨喰,这两对兄弟因大火而走散许久,也相互寻找了许久,这次一同走了,只留下我这个主殿。

“今年的樱开得真早。”
原本,如果我没被带走软禁,隔天就要与小乌丸一同举行赏樱茶会。
萤丸也答应我那天必定让明石起个大早。
宗三和江雪一早就开始帮忙制作便当,只为小夜开心地说自己很期待。
“小不点大将别添乱!”后藤将准备偷吃的我拎出大广间。
“大将该上兵法课了!”厚拉起我走向书房。
“如果大将委屈的话,信浓这里有爱的抱抱哦?”当信浓作出这个提议时,被坐在一边的药研敲了一下。
樱花纹样的食盒与毯子一起放在大广间的角落没动。食盒内的食物早已露出不新鲜的颜色。
大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在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田地几日不打理,已经长出了杂草。
要是平时,大包平早就拔除干净。
一年前,大包平与数珠丸一同打理田地,将杂草与新长的菜苗一同拔了,让三日月笑了许久。
那位不太厚道的老爷爷直到被数珠丸敲了脑袋才有所收敛。
“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啊,宗近。”
后来有了水田,我在夏夜会与大包平一同溜出去捉青蛙。
有时会把坐在缘侧喝酒的三枪、太刀兄弟并着大般若吓得够呛。问起来八成又是听青江说了什么鬼故事,将我们错看成鬼影。
当然,偶尔还会遇上出来锻练的同田贯和山伏带着努力提高机动的石切丸,那就不得不绕上一段距离。
但太刀的隐蔽和侦察实在太差,每次都被药研捉个正着。不过大包平特别有义气,从来没有把我供出来过。
嘛,有时还是被不动发现的。
他修行归来后最害怕的就是哪天我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如今水田干了,泥块龟裂开来。不会再有青蛙,也不会再有一同享受夏夜的刀剑们了。

锻刀室的门开着。曾经限锻的刀只要大家不同意,连物吉都锻不出。
蜜色短发的胁差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真的以为我没看到吗?
“主人,资源不能那么大手大脚地用!”财迷博多限锻时节总会发出这样的抗议。
如果你们能一发入魂,本丸资源也不会浪费!每次我都想这样反驳。
如今只有刀解池,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炙热的亮红的泡泡。
他们最后,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吧?
曾经我想过逃跑,想过神隐,但是都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迟了。如果逃走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大家四年来所有的努力,所守护的历史会不会毁于一旦呢?
这些问题好难,我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你自杀的。”药研曾经这样说过。
“所以在我合上眼前,你不可以抛下我哦?”我半开玩笑地回答。
作为武家女子,夫君离世后,或追随而去或断发为尼。
订婚时,我曾对自己说过,如果药研不幸走在我之前,我愿为他落发,继续承担起作为审神者的责任直到战死那天;如果本丸刀剑倾覆,我便追随大家而去。
曾经的我以为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到底还是太过天真。
返回现世,没有你们,没有你们记忆的未来,并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是啊,我不愿意将我们一同存在过的历史归零。
“药研,你再不来阻止的话,我就跳下去了哦?”
啊,好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醒来之后大家都好好的。
大家都会笑着迎接我。
呐,快点阻止我啊,药研。
你不来的话,我真的跳了哦?
我闭上眼,掉落在一片耀眼的红中。

“大将?大将醒醒!好了好了,烧退了,没事了没事了……”
语无伦次的安慰传来,似乎有人将我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后背。
是药研吗?还是将死的幻梦?

*来自于昨晚的一场梦,梦见零代计划真的启动了,哭着哭着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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