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现世paro）】心脏停跳之时4[零代计划]
＊乙女向现世文，零代计划系列 @零代计划
＊这节是玻璃渣中的糖，深深感到 @阳子咩 家的绘理一出场就是难得的亮色
＊婶设药研藤四郎【退役】
4 祭典
天气暖和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第一只候鸟从天空飞过时，凛音的身体在药研的照料下渐渐恢复，又开始在实验室忙忙碌碌。
偶尔有一两句关于逃亡审神者遗体的消息传到药研耳中。就像风吹过水面泛起一点点微波。
只要不使用灵力，就不会被探查到。这是药研逃亡一年多的经验。只要安安分分地做一名兽医就好，这里离时之政府的研究所很近，不会有人怀疑。
药研洗了碗，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就听到莫名其妙的歌声。
浴室门没关，凛音半认真半玩闹地在浴缸中洗头。他勾起手指敲了一下在哼歌的凛音，将她的手挪开，抓起满是泡沫的头发开始揉。
而她的抗议声和歌声在吞了一大口洗发水后消失了，只是用力泼了他一身水，表示不满。
这让他想起还在本丸的时光。
本丸中有一个温泉池，用薄薄的木板隔开，分成男汤、女汤。如果遇上鲶尾与凛音同时泡温泉，两人就会隔着那木板开始唱歌。
歌词都是现编的，像是大家一起扔马粪、马粪投石兵之类的绝对会被歌仙怒吼这不风雅的曲子。当然，逗歌仙生气也是她最喜欢的娱乐之一。
她喜欢笑，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大声地笑过了。上次肆意地笑到弯腰咳嗽是什么时候呢？药研都记不清了。
凛音的头发很软，发丝与发丝之间打着细小的结，和乱那种又长又顺的头发有些不同。一期一振在本丸中想抓住凛音说教，不知为什么说教到最后才发现抓住的是乱——凛音的好友绘理也曾经吐槽过凛音如同乱的双生妹妹。
药研一点一点地用梳子勾开那些结，理顺，然后将花洒开到最大，从上冲下。
“药研，水冲到我眼睛里面去了。”凛音埋下头揉眼睛。
“我看看。”药研蹲下身子拉住她的手，翻开眼皮，有点红，水汪汪的，他拧了毛巾给她擦干，“只是水冲进去了，没什么关系。”
“很难受。”凛音又揉一阵，揉出些眼泪把外来的水冲洗掉，依旧有着涩涩的感觉，“药研药研，你知道吗，洗发水是甜的……”
之后，她又玩闹了一阵，才心甘情愿地出来换好浴衣，湿哒哒地到处踩。药研看不下去，拎着她的脖子按到矮凳上，把她头发吹干。
“今天回来的时候，卖菜阿婆说明晚学院路南边的镇子有祭典，还会放烟火，想去看看吗？”药研一边拨弄她的头发一边问。
之前看鸟的约定因为休假在旅游季，到底没有执行。一来是白天在人群里难保会遇见不想见到的人，二来最近阳光耀眼，凛音白化病的身体会吃不消。
“呐呐，药研你觉得我穿哪种花样的浴衣好看呢？”乱发拂过脸颊，却能够见到凛音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药研，“印象买过一件粉色的，樱花图案的浴衣，可是没找到呢。”
“蓝色素馨花那件怎么样？”药研揉着渐渐温暖蓬松的头发提议，“很配你的眼睛。”
前年，凛音和乱跑到现世相互挑选祭典用的浴衣，乱给凛音选了一件蓝底素馨花的，凛音给乱选了一件粉色樱花的。在乱回到本体前，他穿着那件粉色樱花图案的浴衣吻了凛音额头。
“要照顾好自己啊，小妹妹。”走到门口，他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进入本体之中。
“印象中穿起来会很可爱啊……”遗憾的声音，“似乎是和很要好的朋友一起买衣服看中的，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在凛音的记忆中，那位好友和自己很像，差不多高，除了发色外两人几乎一摸一样。但比起可以相互挑浴衣的孪生姐姐，她似乎更愿意称那个好友为兄长，只是她想不起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可爱的姐姐是兄长。
隔天，太阳尚未落下，各种小吃的香味和着叫卖声弥散开来，远远就能看见大红的灯笼从村口的鸟居挂满了一条街。
这里离学院路很近，附近的学生多，又赶上休假，三五成群闲逛的都是些年轻面孔。
“好热闹啊……”凛音坐在栏杆上一边舔着苹果糖一边隔着装了两条金鱼的袋子看街景。药研在人群中排着队买章鱼烧。
“凛音！”凛音回头，发现一个浅紫色过肩长发的高挑少女向她跑来，“凛音！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凛音还没反应过来时，少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啊咧？”凛音挣脱开少女的熊抱，装着金鱼的袋子摇晃一下，有些水溅到少女身上，“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啊……大概，不认识吧。”有些尴尬地挠挠脸，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男孩，长得有点像药研。
“可是你叫了我的名字哦。”
“凛，久等了，金鱼捞得怎么样？”药研拿着大份章鱼烧匆匆赶回，却发现零代审神者绘理穿着曾经在本丸中常见的水手服站在凛音身边，“这不是绘理吗？陪着平野来逛祭典么？”
虽然不抱希望，但药研依旧用眼神示意他们帮忙演下去。
战争结束后，绘理因为家族的关系被迫当上了零代审神者。
在追捕逃亡审神者与逃亡付丧神途中，她零零散散地听到这个曾经牵挂的无血缘关系妹妹的消息。例如冬季又病倒了，工作进度耽搁，或是如同陶瓷娃娃一样的容貌却活不过三年红颜薄命的感慨。
与绘理记忆中的白发小女孩相比，眼前的女孩更加清瘦，更加缺乏血色，但是眼睛里亮晶晶的光依然在祭典灯笼的灯光下闪动。是因为药研在吗？
她想起自己亲手送入本体的前近侍，眼神暗了暗。
“我想陪大将走到最后。”被她戏称“小奶狗”的少年认真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回归本体的刀剑们被带走的夜晚，紫发少女独自在冰冷的锻刀室中哭了很久，平野跪坐在她的身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抽动的背。
“主上……”少年将手放在腰间，警惕地看着药研，将她从冰冷锻刀室的记忆中拉回。
“主上？”凛音疑惑地问。
梦中，那个粉色头发的孩子也称她为“主君”，真是个非常复古的称呼。
“啊呀，是啊，我们一起看过鸟，还记得吗？”绘理笑着拍了下平野的肩膀，“这是吉光的远房堂弟，平野。凛音还记得吗？特别喜欢武士道的小家伙。”
“抱歉，因为手术失去了四年的记忆……”凛音抱歉地笑笑，然后弯下腰问平野，“平野喜欢苹果糖和章鱼烧吗？要不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