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黑猫(补档)

*我也不知道算是暗堕药研x婶还是药研x婶,几年前一个脑洞很大的故事,现在找不到了,补个档。

*无黑化的暗堕,碎刀有,记得是几年前B站某碎刀视频后摸的,极度意识流……


如果附丧神有来生……希望遇上一位珍惜我们的大将,就算为他在战场上折断也心甘情愿……


1.审神者 side

“大将,死亡对你而言,是解脱吗?”迷迷糊糊之间,凛音听到这样的话,穿过监护仪平稳的噪音,传入耳中时就像是幻听。

是那只黑猫,那只从古战场肃清任务中带回的黑猫,像是笑着的嘴里发出记忆中少年相似的让人安心的声音。

“解脱……吗……?”凛音没有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麻木地看着不知名药剂混入自己血液,“大概不会吧……很讽刺对吧?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却不得不面对死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后半段路程能不能算得上死亡。”

“真是贪心啊,大将,该不该说你如今这样咎由自取呢。”窗帘的阴影处,那只猫紫色的眼睛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在我还是人类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但现在,我会很困扰的……还有很多很多的约定没有完成……像我这样的怪物死后,听说会落入无尽的悲伤之海……我很害怕……”凛音看上去很累,却又强迫自己维持所剩不多的清醒。她的眼睛随着破碎的词句眯了几下,最终还是闭上,陷入沉睡,眼角有泪划过。

那只黑色的奶猫是在古战场除刀剑和其他审神者外唯一能够与凛音建立联系的生物。

所谓回溯之物,唯有刀剑,就算是在同一个战场上,和刀剑男士们不同的,审神者对于过去仅仅只是光影,能够接触的只有同为审神者之人以及刀剑——无论是己方刀剑还是敌刀。

但是那只黑猫,却能够稳稳地趴在凛音怀里,有着确实温热的触感,而非之前遇见古战场的其他动物,直接穿过凛音的身体。

“迷路了吗?”大概是哪个审神者的猫吧?又或者是哪个本丸误入传送阵无法回去的野猫。

“一起回家吗?”

“咪……”虚弱的小家伙微微睁开眼,表明自己还活着。

它的名字叫眼镜切,因来本丸的第一天拍翻药研的眼镜而得名。


 

2.药研 side

起初药研是反对养那只猫的。

黑猫是不幸的象征,从古战场抱回的猫更为可疑。

但除了出阵与手合,撒娇攻势对药研屡试不爽。在凛音抱着黑猫可怜兮兮的眼神进攻下,药研丢盔弃甲点头同意。

眼睛切很黏凛音,但似乎非常排斥凛音出阵这件事。凛音出阵前从背包里掏出它时,它都在扒拉着背带炸毛地喵喵叫。

“不行,出阵不是出去玩哦!眼镜切乖乖看家。”每次更换出阵着装时都会重复这段对话。

不知道其他刀剑如何,反正药研担任近侍的时候,它就会在一堆毛绒玩具中远远地看着药研,把自己当作众多毛绒玩具中的一员。

小心翼翼地、带着悲伤的表情看看凛音,又看看药研。

眼镜切在本丸中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审神者卧室。偶尔会跑出去呆在莺丸、小狐丸或者三日月怀里睡觉。有几天药研甚至看到眼镜切靠着清光和安定发呆。

有时药研也会盯着它,想要找到它从何而来的一些线索,但它总是离药研远远的,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羡慕,有些悲伤。

几秒钟后,眼镜切就会逃走,混入阴影中。

“那个小东西很怕你的样子。”

某天眼镜切又一次逃走时,笑面揶揄地对刚结束马当番的药研说到。

没什么可担心的,眼镜切的日常就是看看药研、睡觉发呆、和凛音玩这三件事而已。

这样一想,又会有些不快。不会在吃那只奶猫的醋吧?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好笑。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半年。

入冬后凛音绵延十几年的病情随着一次紧急出阵负伤急转直下,最终不得不接受时之政府回现世治疗的建议。她被带走那日,一起离开的还有那只黑猫。

“那东西……有种让人不安的气息……带着死亡的气味,和主人很像……”笑面目送审神者离开时这样说。

“药研哥,主、主人会没事吧?”五虎退眼中雾气弥漫。

“嗯,不会有事的,她不是约好天气暖和了要一起放风筝吗?她一向守约。”药研摸摸五虎退的头发。

像是在讽刺药研的安慰一般,细碎的声音从楼上凛音的卧室传来。

“听说这个本家的小小姐活不长了,真是可惜,说是永久花,但花期比一般的花儿还短……”

“据说半年前本家家主那边就想要接走她,上次差点死了险些造成大乱……净化太多刀剑,灵魂大概千疮百孔了,一睡不起兴许对她而言是件幸运的事……”

“也对,一个人撑到现在很辛苦啊……”

运送凛音的人是这样叹息的。像是为他们的话作证,被带走时凛音双目紧闭,带着缺乏血色的青白病容与散乱的银白色长发昏睡着,暴露在外的绷带隐隐又有血水沁透的迹象……像是一朵离开了保护措施开始极速枯萎的干花标本。

那只小小的黑猫就这样只蜷缩在她腹部上一同离去。

护送凛音的阴阳师都像看不见那只黑猫。

现在想想,黑猫是不祥之兆,带回六个月依旧是一副奶猫的样子,当初我应该更强硬一些将它送走。药研在本丸门口和狐之助一起看着运送的人们消失在传送阵前这样想到。

五虎退在兄长身后用力擦拭不断涌出的眼泪。

 

3.审神者 side

又是那个梦。

半年来凛音时不时做着相同的梦。不知名的战场上还在淌血的药研和破碎的刀剑。前田、秋田、博多、乱……一身血污的江雪挡在这些破碎的短刀前面……四周围着宛如游魂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时间溯行军。还有那只舔舐药研伤口的站不稳的小小黑猫。

下一秒,一振短刀就会把黑猫和仅剩一口气的药研贯穿吧?然后整个梦就能结束。

梦中惊醒,凛音总能看见眼镜切的紫色眼睛。

那个梦,是原先看取净化的某振药研藤四郎的记忆。

梦中的药研不得不目睹弟弟们去死的悲伤愤怒,被敌方接连命中四次最终破碎的疼痛和解脱,让凛音每每醒来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漏进来,让人想起以前的事。

那双眼睛,真的好像药研。

凛音看着眼镜切,抬起因输液而冰冷僵硬的手轻轻摸着眼镜切的头。细碎的皮毛下跃动着让人安心的温热的触感。

“大将很中意眼镜切吗?”那天,药研低头看着枕在他大腿上试图捏他脸的凛音问,顺便把不安分的手按到一边。

“嗯?”

“那个小家伙一直看着这边哦。”

眼镜切一直躲着药研,只要药研在场,它就会蹲在角落里,假装自己是一个毛绒玩具,任凭凛音怎么招呼都不过来。只是蹲在角落,用羡慕而悲伤的紫色眼睛看着药研和凛音。

“呐,药研,”凛音半开玩笑地抽出手盖住药研的眼睛,“黑猫是不祥之兆,我倒是希望你不要看到(看取)它。”

“不祥之兆吗?”从回忆中醒来,俯视自己的不再是药研而是被自己遮住眼睛的眼镜切,“肚子饿了吗?抱歉,现在还没到送饭的时间呢,我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吧?”

摸索着下床,双脚接触地面,像是踏在棉花上。

“唉,很久没回家了,有些东西放在哪里我都有点不清楚呢……”凛音一边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一边从书柜下拉出一个箱子,“看来他们害怕到连进这间房间的勇气都没有,小鱼干还留着……保质期……还在。嘛,不过你太小了,还不能直接吃,等我一下……”

她起身的动作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断线的木偶,凛音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倒在地上,收纳箱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话说,这是我的身体对吧……?”

“真是可怜,留给大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呢。”又是药研的声音从黑猫的方向传来。

“哈哈哈……似乎是这样呢,是我太贪心了……”凛音费劲地坐起来,有些困扰地看着眼镜切,“眼镜切,如果你也能和药研说上话……在我走后帮我带个口信给他好吗?”

“……”

“不要自杀……”

“……!”眼镜切的目光暗淡下去,沿着窗户溜走了。

 

4.药研 side

又是那只黑猫,浅紫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就像一只游魂,偶尔会在深夜闯入药研的房间,搅乱药研的梦境。

就这样用湿热的鼻子推推药研,然后又缩回自己的角落,如此反复。直到药研醒来给它准备食物。

“没问题吗,这样看着她被带走?人类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哦……特别是那样的孩子。”

在得到食物后,心满意足的黑猫突然开口说话。药研停下动作,看着窝在角落里的黑猫。

“如花一般,轻轻一捻就碎了,”是药研自己的声音,然而语气陌生而让人不快,“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杀了我吗,药研藤四郎?”药研一惊,向黑猫举起的短刀迟迟没有落下。

黑猫的眼睛闪着蓝色的光,与药研对视。一瞬间,药研以为那只蜷缩在角落里的黑猫就是凛音本人。

“嘛,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黑猫轻巧跳上窗台,“至少在她凋谢之前。”

黑猫眼中的光缓缓变暗,借着月光看上去像是死人的眼睛,曾经还是把刀的时候在战场上注视过无数次的,死人的眼睛。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大将……现在怎么样……”药研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

时之政府来使只是交代审神者回现世这段时间的任务安排,说是待情况稳定后就会回来。至于去现世探视,来使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药研和本丸里的刀剑们都试过自行穿越与现世的结界,但最终徒劳无功,还收到了管狐的警告。

“强弩之末,”眼镜切回头,带着调笑的让人不快的语气,“很痛苦的样子,不过今天勉强有一些精神。”

“是吗?”药研看着黑猫,嘴唇蠕动。

“……”

“不要自杀,我们……我在等她回来。”

“……”

像是要补上许久不见的亏欠,在刀剑们讨论对策时,本丸工作群“相亲相爱一家人”消息突然99+,宅系审神者闭麦多日后突然上线刷屏。

“一切都好,就是好无聊,前几天还不允许我用手机,大家要是能来现世就好啦!”

“想吃咪酱做的饭……苦瓜汁就算了……”

“健忘切和哭哭丸又是内番+0,长谷部都告诉我啦!给我等着!”

“药研药研可以戴个猫耳吗?这是一辈子的请求了。”

……

 

5.审神者 side

战场上的小奶猫有一双很漂亮的蓝色眼睛。站不稳,走起来摇摇晃晃,似乎是误入战场,皮毛被夹着尘土的血迹粘在一起,漂亮的蓝色眼睛中只有惊恐。

又是那个梦。醒来已经是午夜,房间里没有眼镜切的踪迹,大概是跑出去玩了。

从带回现世的行李中找出平时出阵携带的莎拉维尔短刀,注入少量灵力,刀锋祝福的符咒沉沉浮浮,这振吉光仿刀可以斩断许多不可名状的存在——虽然这项功能再也没有尝试的机会了。

如果莎拉维尔中诞生的付丧神会是什么样子?或许能够在自己凋零之后代替自己吧?本丸经手任务特殊,比起交给不明情况的审神者,不如让自己的佩刀成为继任者。或许明天和兄长谈谈,即便不情愿,流程上还需要他点头。

审神者年终评测邀请函就放在书桌的一角。想起去年和晴夏吐槽明明不是战斗型审神者却要参加年终评测对战,还不如放上一排假人玩心肺复苏、绷带包扎、清创缝合之类的现世医科学生的技能赛项目。

去年抽到和一个战斗型审神者对战,是个帅气的小姐姐,看上去没多少干劲。虽然最后对战变成追逐战,但两人都玩得很尽兴。

嘛,今年应该去不了了。凛音用刀尖对着自己心脏的边缘,确切说只是心界边缘。

“大将!你在做什么?!”一个黑影飞过,抢走凛音本就拿不稳的短刀。

“不是自杀哦。”眼镜切叼着短刀发出低吼,凛音半靠在床上安抚到,“这里捅进去一下子是死不了的,”凛音在心脏的地方比划了一下,“这里下刀,不符合我的速通美学。”

“……”

“只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啦,如果能把我活着的记忆留给他作为纪念品就好了。听说换过心脏的人能看到这颗心前主人的回忆,如果是真的,把我的心(记忆)送给他作为纪念也不错。”

“……”

“嘛,眼睛切……唔,或者说药研?我可是治疗组的审神者,如果自杀我会选择一条好一些的血管切开……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选好了,毕竟怕疼嘛。陪我聊聊天吧,今天的布丁我给你留了一半哦。虽然小奶猫吃布丁不太好,但是药研的话,一直都很喜欢呢。”

“还是叫我眼镜切吧。”黑猫放下短刀跳上床头柜,“大将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药研这件事?”

“大概是你说话的那一刻就开始怀疑了吧?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你们的声音嘛,就算形象改变,药研还是药研。不过你不是我的药研。就像相模国有几千名审神者,几千振药研藤四郎,但我们对于彼此都是唯一的存在。他说话的语气、他的脚步声、他的气息……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药研特有的,本丸中的每一振刀剑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同样的对于和他相似的你,我知道你是药研,但不是他,你是我的眼镜切。”凛音摸摸眼镜切的头,露出一脸坏笑,“药研他可是相模国第一人妻。”

“噗!”眼镜切把嘴里的布丁喷出来,“药研知道吗?”

“知道吧……大概,”凛音挠挠头,“眼镜切别告诉他啊,不然我们对抗咪酱暴政,共享零食同盟会的革命友谊就走到尽头了。”

“我不记得有加入这种奇怪的组织。”

“嘛,以后布丁都分你一半,别告诉他,不然我们都没布丁吃了。”凛音用力揉着眼镜切的脑袋,“聊聊你吧,怎么变成眼镜切的?”

“大将你取的名字啊……”眼镜切躲开凛音的手,一边舔着布丁一边说,“至于猫的形态,你在你的梦中见过了吧?看取净化的治愈型审神者的梦境。”

 

6.药研 side

时之政府最近派发的任务与审神者在时差别很大,几乎是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完成的日课级别。

还有一些简单的公务,由药研、长谷部、山姥切和一期一振处理完把需要联络的事宜发送给凛音,一天的工作上午十点之前就能结束。

一切都按照排班表上按部就班地进行。

但又有什么不对劲。

比如拒绝刀剑们的视频邀请,比如前一秒钟聊得热火朝天后一秒钟已读不回,比如偶尔发回的照片中并不高明的妆容下日渐衰败的面容……

她似乎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正在快速地将血条加满”。

大家也心照不宣地在群里努力扮演着对她所言深信不疑的样子,好在没有视频,否则本丸中某些演技拙劣的刀剑早已穿帮。

药研习惯性地晚上靠在本丸门口盯着与现世相通的传送阵发呆,无论是凛音还是“他”的到来,一定会通过这个传送阵。

“咪……”猫叫声。

又是那只猫。再一次地,按时出现在本丸门口。

“不必装了,这里没有别人。”

“相模国第一人妻?”眼镜切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和包丁期待的人妻差别有点大啊……”

“大将一直很喜欢给我们起奇怪绰号。”药研轻咳一声,“今天大将情况如何?”

“比前几天精神多了,像是回光返照,”眼镜切舔了舔爪子,“想再看看她吗?那孩子可是在梦中也喊着你的名字。”

“想,但是没办法。”药研怔怔地坐下,作为凛音到这个本丸之后几乎形影不离的短刀,他很清楚,这个本丸大将所剩的时间大概就这几天。

“也对。”眼镜切的眼睛色彩又在黑暗处变化,“一次一次身临其境地看着不同本丸的同伴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纵使有强大灵力的治愈型审神者心理上也会崩溃吧?更何况你应该清楚,她的身体……恐怕你再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药研。”

它的眼睛变成蓝色,药研又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凛音的样子,那是记忆中凛音的眼睛。

“还是……无能为力吗?”药研不甘地握住拳头,“即使是可以自己采取行动之后,也还是无能为力吗?”

“啊啊,兄弟,别这样嘛,那家伙也是我的大将。守护大将也是我的工作。”

说完扭头消失在本丸外的树林中。

 

7.审神者 side

梦中那位审神者并没有跟上战场,只有狐之助和江雪带领一群重伤短刀向王点前进。在遭遇第一批时间溯行军时,江雪将受伤的短刀护在身后,肩上的狐之助痛苦地闭上眼睛。

“江雪哥,不必这样,快些的话就没那么疼。往后自己多加小心。”药研拍了拍江雪,回头又对秋田说,“秋田,看到敌枪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想想一期哥在等我们,只要一下就结束了。乱,一会你带上前田和博多,大太刀应该会很快。”

“药研哥,那你呢?”前田突然开口。

“后面还有几振,虽然攻击力弱一些,总之不会太久就能见面。”药研笑着看向敌枪,点点头,“和兄弟们一起,请多多关照。”

“一期一振临死前将你们拜托给我,我不能……”

“在那个人身边,活着不见得比死轻松。”药研打断江雪的话,“这次出阵没被破碎,还会有下一次。只要任务失败,碎刀可是惯例。江雪哥,以后还请多加小心。”

「如果附丧神有来生……希望遇上一位珍惜我们的大将,就算为他在战场上折断也心甘情愿……」

梦境如往常一般进行,只是药研刀剑破碎的那一刻,梦并没有结束。小猫的眼睛由蓝色变成紫色,四肢拉长渐渐长成一名少年模样。

他流着血,双眼是浑浊的紫红色,半边脸碎裂,长出獠牙和犄角。尽管身形扭曲,但依稀可以看出药研的影子。

“你第一次用自己的样子见我呢,”凛音微笑着说,“很疼吗?”

“还好。”

“暗堕?”

“嗯。”

“那么,你是来带走我的吗?”

“不是。”

“神隐?貌似你不知道我真正的全名……”

“大将,”扭曲的药研露出苦恼的表情,“如果你要神隐,对象也不会是我吧?就算我和那个人曾经长着一摸一样的脸。”

“也对呢……”

“大将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故事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呢。那天,我与那只猫同时死去,暗堕后的灵魂占据了那具躯壳,迟迟无法到达彼岸。或许是某位神明听见了我临死的祷告,你向我伸出手,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

“那日不久后的午夜,你出阵归来血流不止。长时间的昏迷后,你在梦境中知晓了我死亡的经过。你净化了我暗堕的痛苦,至少让我能够睡个好觉。在你哭着向我伸出手说害怕死亡时,我决定,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达成。

“但是,我的大将,你太贪心了。就算我是付丧神,不断修补你那残破的灵魂,也有厌倦的一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意驱使我,我已经厌倦了。按大将的话说,我们的革命友谊走到尽头。

“我们本丸的一期哥他们已经等我够久了,久到尸体发出的臭气都能熏出眼泪的程度。我的大将,恕我不再奉陪,先走一步。偶尔听听烛台切的话,少挑食,别总是熬夜,出阵不要太勉强,你出事,那个药研会很难过的。

“对了,我给我的大将留下了点礼物,因为是刀剑,即便破碎,所幸还有一块像样的地金,那是我作为你的眼镜切的记忆,我仅存的灵魂,我的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你的药研藤四郎该多好……真的有些嫉妒他了……”

「但是,我知道的,能遇见大将,成为大将的眼睛切,已经是那位不知名的神给予我的最大恩惠。我不在的日子里,请多保重,我的……大将……」

 

8.药研 side

眼镜切消失了。

那天晚上之后它再也没出现过。

几日后凛音回到本丸,虽然还很虚弱,但至少是自己走回来的。

比往常更加规律的作息,乖乖吃完烛台切做的饭菜,出阵也不再勉强自己。长谷部说着“主人终于长大了”喜极而泣,被凛音一阵乱打。

药研无意中问清光有没有看到眼镜切时,清光的表情像是眼镜切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眼镜切?新来的刀剑吗?”

“不,一只黑色的小奶猫。”

“附近没见过这样的猫……安定不太喜欢黑猫,如果找到眼镜切的话尽量让它躲着点安定吧。”

“……”

“啊,那个小家伙叫眼镜切啊,就算散发出不祥的气息也从没伤害过主的好孩子呢。那孩子最近一直呆在主书房的桌子上,已经没有那种让人不安的气息了。”笑面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至于其他人,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不知道半年来本丸中曾经生活过一只叫做眼镜切的小黑猫。至始至终,能够看到眼镜切的只有三个人而已。

药研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块地金。

“大将,这是……?”

“眼镜切的礼物,他启程去找他的家人了。药研,眼镜切这样……算是解脱了吗?”凛音看着药研紫色的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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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金是日语中原料金属或者核心胎子的意思,不过无论哪种翻译都不太确切(日语废读文献的日常),本来以为是材料学特有的,直到听到老药一骑打语音。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有些俗套的付丧神挡灾故事。本身凛音半年前就会跪了的,但是暗堕药研一直试图修补,半年后凛音的身体实在没救,暗堕药哥决定代替凛音,但由于前主恶意碎了很多刀本能地对救凛音这件事多少有犹豫,也想逗逗一直被爱着的药研(被凛音带坏)。

*本来想找找几年前写的黑猫乃不祥之物的HE 小故事,结果发现这个故事没了,还好找到草稿。话说回来,几年过去,无论是凛音个性还是文风都变了很多啊,加入虫笼后,直接从脾气很好的小小姐变成嘴欠强势的社畜法医白鸦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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