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x婶】三条大桥塌下来

*自家刀剑自家婶,私设如山,历史向。
*厚刚现形没多久的一次出阵。
*主要参考资料《丰臣家族》《历史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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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我不喜欢这首曲子。”路过三条河原时,厚沉默了一会开口。
当时我哼着一首名为《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的童谣。虽说是异域歌谣,但厚还是听得懂的。
“因为杀生关白吗?”
“嗯……我也不喜欢大将这样称呼秀次公……”厚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乎听不到。
我们站在三条大桥上俯视三条河原,出阵时节大阪城尚未修葺完工,而河原上已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绿。似乎由于血肉的滋养,曾经填埋秀次一家老小的土坑上,野草竟长得比别处茂盛。
据说,当秀次切腹后,一家老小被赶至三条河原土坑杀害,行刑当日,观刑人之多仿佛要将三条大桥压塌。
“厚,你认为历史是由什么组成的呢?”我问厚,他不解地眨眨眼,回望我,“我们所认同的史实从何而来?一个简单的例子,人人都说……秀次公是政治的暴发户,做过了许多荒唐的事情,生命尽头的举动也只是临死开的窍,作为他的守护刀你怎么看?”
“我……我对那时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了。只记得秀次公……秀次公的一生都非常压抑。”
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聊起前主。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临死前很快乐,任性地面朝东方而坐,”厚苦笑着说,“秀次公被提醒坐的方位反了时,他笑答佛在十方。”
当日秀吉所信奉的是西方十亿佛的说法,秀次切腹前,苦笑此生命不由己,唯有临死任性一回,切腹之后倒向东方。
“还有那局终于胜了西堂的棋,如今他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已经不知道了。连同他的荒唐事,随着一家人的死,埋于黄土,只留下乱臣贼子秀次之坟这个石碑罢了。”我按了按他的头,“一切的转变,大概是从秀赖公开始,他……或许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秀吉的养子们,除了无法继承丰臣家业的秀家公外,都被秀吉捧杀。
“大将也觉得奇怪?”
原先听药研提起厚一直不能理解秀次公的转变,大概也是因为年代久远,记不真切。他分明是个优秀的谋士,为何之后会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
“历史不断地被推翻,历史人物不断地被重新评价。狩猎弱者是被陷害还是确有其事,就算我们刚经过那个时代,因为夜色,看不清凶徒是何人。被记录的,只是盲眼的脚夫喊了秀次公大名,而凶徒顺势承认罢了。那么,厚,你知道历史被编成史册前,最初的模样是什么吗?”
“时之政府的档案?”他猜测道。
“是那些幸存的原始文献,我们也只能通过只言片语还原当时的情形。历史事件被发现的起点,正是那些通信、官方文件备案、图画、出土文物……当然还有当事人的回忆、小说以及说书人的口口相传。”
想起本能寺出阵时,早先兵荒马乱的听不清光秀在喊什么。后来一次会议提到的考古进展说光秀为了大义而刺杀信长公。
再次出阵本能寺时,隔着来来往往的人墙,居然听懂光秀举刀,用古日语高呼“大义”。
那时,就连药研和不动脸色也微微发生变化。
出阵归来,才知道他们也是第一次听清光秀的喊话。
此外,还有随着研究进展,信长公与天皇的关系在同一历史节点上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不仅是药研,连保有几乎完整记忆的长谷部都能感觉到。
“大将的意思是误传?”
“或者说是舆论。”我回答,“我有个猜想,也许正确,也许错误……不管怎么说,厚听了别生气。”
“我不会对大将发脾气的。”他笑着摸我的头,“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的大将是你。”
“不说秀次公猎人事件是确有其事还是被故意陷害,”我趴在桥护栏上,望着字迹模糊的碑文,“如果他是个真谋士,那么他的转变或许是预见秀吉会将他妻儿赶尽杀绝而刻意为之,为了保护某些人。记得吗,那时一同转变的还有金吾(秀秋),靠着哥哥的死捡回一命,扳倒秀赖,最后得以善终。”
“嗯?”厚期待我继续说下去。
“猜测而已,就当说笑吧。”我耸耸肩,又哼起来另外一首歌谣,边唱边走,将三条大桥、石碑以及那湍急的水流抛在身后。三条河原之下,骸骨层层叠叠,流水冲刷,连幽魂都不曾剩下。
所留之物唯有历史而已,唯有历史残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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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间神经痛起来睡不着,硬是把历史之源翻译完了,只是对秀次事件的一些想法。记得有谁说过佛教发展从未因为内斗流血,我默默看了眼天文法华变,其实我也有过秀次举动是引法华宗的说法讽刺秀吉的,没查到秀吉信奉哪个派别,但信长公信奉的应该是法华宗,沿途下榻都是法华宗的地盘,秀吉又对信长周边有着迷之收集癖。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断头皇后一样幸运。
*磕磕绊绊读完历史之源,觉得之前还是梦百公举时收集的古欧洲宗教历史素材都忘得差不多了,同时忘记的还有法语,蒙塔尤暗杀事件几乎没反应过来。

*痛痛再不走,我就要翻蔷薇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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