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此夜城塞(1)

*自家刀剑与婶,历史向,私设如山,盲狙刀剑过去性格以及未实装刀剑性格,有对历史的个人猜测理解,有不和史实言论,脑洞巨大,注意避雷……

*乙女成分少的可怜的乙女向。备考党填坑速度缓慢,只是划水摸鱼。

*主要参考《难波战纪》

目录

“京国咏花人,常为无常之风诱,荣华梦早休……”

入夜后的大阪城,火光染红了摄津大坂湾之畔的巨大城塞上空。

天守阁的火焰忽然窜入云霄,犹如卷风而起,又忽然偃旗息鼓,短暂归于宁静。

戴着能面“十六”的少年手中捧着一振太刀,摇摇晃晃、如同梦游一般地走过大阪城主干道,逆着人流一路往北而去,隐约能听见他在哼着《敦盛》的调子。

城内的战斗尚未结束,二之丸与本丸之间的石垒上时不时掉下一两具尸体,仔细辨认,是切腹自尽的末代丰臣武士。

血腥味与烧焦的浓烟,和着火光,使眼前的事物看不真切。

凛音跟随少年走了一路,行至天守阁的时火势已明显减弱。

天守台的每块石头都被烧透,泛着鲜红而刺眼的光,宛如地狱之鬼将从毁坏的天守阁顶端爬出。

“等等!”随着呼喊吸入肺部的烟雾,疼得难受。

“……一度浮生者,岂有不灭乎?”少年停下,转身。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凛音,而后微微颔首,又一次转身,留下一声叹息,消失在天守阁深处。

为什么觉得眼前的少年身形那么眼熟,那么悲伤?

这大概是某振烧毁于大阪城刀剑的记忆,某振悲伤刀剑的记忆。

身体被火焰包围很疼。热流扑在脸上,眼睛像是要渗出血。

 

大阪城夏之阵临近傍晚,夕阳灰蒙蒙的,如同丰臣一族日薄西山的未来。二之丸望出去满目焦黄,早已经分不清到是战火掀起尘土遍布天空,还是它本来面目如此。

“大将,还好吗?”随口的询问。

药研此时刚结束战斗,翻过二之丸不算高的围墙,跳下,没人回应。他四处张望,见先前在二之丸内收集情报的凛音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地站在一群武士中间,赶紧拉过她靠在墙上。

“还好。”凛音回过神,将短刀上那漆黑如墨的血振去,纳刀,明明重复上百次的动作,此时颤抖得像是生手一般,“还好,没事,时间溯行军已经清除完毕了。”就连声音也在微微发抖。

幻象尚未彻底散去,她向四周望了望,试图寻找刚才碰到的硬质物体,却因为接触看取某振刀剑记忆而带来的疼痛和视力减退,不得不闭上眼睛。

“像是被泼上水的画布。”她靠在药研的背上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一边慢慢戴上手套,“要是被爷爷看到了,难免又要说教。”

凛音能够想象出自家那振出了名严厉的蓝发太刀会站在她面前,带着杀气,说着诸如“小姑娘太过逞强,爷爷会很伤脑筋”之类的话语。

“什么时候触碰到的?”药研询问。

凛音想了想摇头,换来药研一声叹息。虽说脱下手套后感知更加灵敏,但潮水般突然出现的看取,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能面少年是幻像中人,还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能肯定的是情报没错,时间噪音的源头不是人而是刀。”

记忆看取的能力是以手为媒介、以视力与心灵为代价,再一次体验被触碰物体最为痛苦的经历。审神者对于过去如同幽魂幻影,不会轻易与过去事物建立联系。

这样看来,引发看取的物体或许就隐藏在某个角落,并且,更可能的,这个物体不该存在于这段历史之中。药研的心猛地一沉,仔细辨别城中异样的气息。

“嘛,视觉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啦……况且等到大阪城燃烧时,还要把眼睛蒙起来呢。”凛音缓过来后戳了戳表情过于严肃的药研。

由于白化病与永久花的躯体无法忍受强光,不依靠视觉作战她早已习惯,只是偶尔会抱怨就算早已成为人柱,就算火光是来自古时战场,然而火光依旧是火光,杀伤力依旧很强。

两人短暂休息时,一波撤离的将士从城南涌入二之丸,其中被战火熏得灰黄的一文字三星旗(毛利胜永军旗)格外醒目。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是从四天王寺方向传来的。漫天烟尘腾起,一时间喧闹的二之丸哑然无声,唯有地面被震得仿佛要崩裂。

药研握住凛音的手,湿冷的气息隔着薄薄的手套传来,原本苍白的脸又褪去几分血色。

“大将,深呼吸,别怕……”他拍了拍凛音的背。

或许是幼年经历,凛音极度恐惧枪炮,虽然随着出阵的次数增加,这个毛病已经好了许多,但遇见大范围爆炸时还会吓得浑身发抖。

似乎是那一阵地雷,让东军暂时停止进攻。

凛音扶着膝盖干呕了几声,维持着这个姿势,微微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泪珠。她突然发现隔着人群,靠近本丸的地方,站着幻象里见到的少年。

那名少年是旧日的武士打扮,带着能面“十六”,气息非常怪异,像是曾经无数次在暗堕本丸里遇见的“死掉了”的刀剑男士,但又不是。

“药研,你能看到那边带着面具的少年武士吗?”凛音小声问。

“嗯?他的气息非常奇怪。”药研眯起眼睛,“他看上去……能够融入这个时代之中,但又不完全。没有多少人类的气息。”

药研觉得那名少年非常眼熟,大概是振见过的短刀。这个扮相看,或许侍奉过信长公,可惜时间久远,加上经历大火,药研的记忆如同放置在时之政府的未修复古籍一般,斑驳不清,怎么也想不起这位曾经同伴的名字。

“你觉不觉得……他很像过去的你……?”凛音低声问。

“大将的意思是,这名少年是过去的我……?”药研有些难以置信。

凛音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虽然有隐约药研的气息,但如果是过去的药研,那么他应该早已同织田信长消失在本能寺的大火之中。如果是时间溯行军或是暗堕刀剑,那也能感受到浓烈的黑雾和恨意。而他,似乎只是悲伤,深不见底地悲伤。

尽管戴着的“十六”是张笑脸,但不知为什么,药研能够想象出那张面具下的脸是何种表情。

“或许是吉光大人所作尚未显形的兄弟也说不定。”药研拍拍她的背,“天下之人收集天下刀剑,吉光大人所作名刀单毁于明历大火的就有三百余振,连大将偶尔装作藤四郎短刀也极少被怀疑过。”

话是这么说,但他有种感觉,这振短刀或许与他有些许渊源。

 

东军的枪炮声又一次响起来,攻势比刚才更猛烈,震动空气中的浮尘。

马蹄声哒哒哒地传来。

“左卫门佐大人(真田幸村)战死!”

传令兵高声呼喊,背上的令旗因为东军的炮火而残缺不全。

“传令兵!左卫门佐大人战死!”

二之丸内因东军炮火的骚动又一次停了下来,西军们纷纷让出一条道,但由于前线撤下的西军太多了,依旧不能骑马通过。

小个子传令兵连忙滚落马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向着本丸的方向一边跑一边高喊:“左卫门佐大人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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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采用大阪这个称呼是因为审神者来自未来,其实在丰臣那会是大坂,大阪是明治后的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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