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x婶】孩子，黑夜将尽……
自家药审，微all审
碎刀注意，碎审注意
碎了刀裹糖里……勉强算是he
时间线在时间溯行军战争要结束世界和平前
初代审医生背景
1
“孩子……抱歉……我先走了……好好活下去……帮我和你母亲一起看看这个世界的未来……”
“快回本丸！”
“药研！药研不要睡！”
“止血带！快！”
……
“父亲......”
2
孩子，陪我聊聊，好吗？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们很多人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很奇怪不是吗？听说你从其他审神者那里打听到的评价，大多是温柔、强大、坚韧之类没有实感的褒义词。
当你追问她具体做过什么，人们却只能回忆起她医术高明，让许多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从战场上活下来这件事而已。
那个离世后被夸张化的姑娘并不全是你的母亲，人们谈论的只是她为数不多的靠谱的一面。
具体点吗？
她比起临床更擅长科研，最苦手的科目是生物力学，对了还有材料学。
她不擅长急救，别不信，你的母亲身体一向不好，每次紧急出阵归来都不得不吸氧。
老伤到冬天会发作，任务归来路上晕倒也有过，她在怀你的时候一直怕你身体和她一样不好……
所幸，你很健康。
她身体虽然不好，但她很喜欢做恶作剧，还说鹤丸姥爷是她灵魂之友……这大概是我最后悔也是最庆幸的事了，把当时还有些年幼的她交给鹤丸姥爷指导。
为什么？她是审神者，要学习的是谋略，战斗交给我们就好。
孩子，你的母亲，我的爱人，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一个让人有些头疼但想起又面露微笑的女孩……
在我心中，她一直是个小女孩，任性，淘气，和你一样。
3
对了，你的母亲是这个本丸的初代审神者。是当时战况紧急被招募来作为医疗组送上战场的审神者之一，这也和你一样。
能够上战场的审神者本身不多，能接手医疗任务向其他本丸提供救援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也就是你母亲身体不好却还会被选中参战的原因。
但这也不全是坏事，某种意义上我很感激战争，让我拥有了她，让我拥有了你。我们都是因为她而来到这个世界。
孩子，不幸的是，最终，夺走她的也还是战争。
那天，午夜的紧急出阵，大概是传送阵出了问题，战线崩溃后，我们无法回到本丸。她用尽所有灵力传送重伤的我们回本丸，自己断后。在战场上审神者没有御守也没有一血保护。
没人能阻止她，因为她是审神者，战场之上我们只能听从她灵力的调遣。
她自己一直有凝血障碍，在战场上被其他救援队带回来时，已经没有救活的可能了。她躺在我怀里，血一直流，在夜风中慢慢变凉。
她走的时候你才三岁。
她走前向我们下达审神者最后的命令：
好好活下去，帮我看看这个世界的未来。陪着那孩子长大，守护那孩子的未来。
她沉睡在黑夜中，夜很长，像是没有尽头。我想陪她，但她将我推向了你。
4
啊，你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也是，这些年来你一直体贴地尽量不在我面前谈论你的母亲。
不必道歉，可以说的，不如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开口询问。
我是她的第一振短刀。
如你所知，为了保证亲临战场审神者们的存活率，就算是非战斗型审神者，每日都有手合安排。
我当时把你母亲当作是和你乱叔叔一样的短刀，机动很高，打击完全不行，生存很低。
这样的一振没见过的短刀。
这样的短刀真的能够出阵杀敌吗？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第一场手合结束，她就晕倒了。查看伤情时，才发现她的确是女孩子。
迟钝吗？
这个我承认。
她穿着连衣裙，斜倚着门框对我说：呦，新人吗？你好呀～手合吗？
我很难相信那个带着伤的女孩是审神者。
你母亲当时，像极了一振被主人宠爱着的刚从战场中归来的短刀。真想让你看看她当时的样子。
说起来，你的母亲每次恶作剧后都藏进你的叔叔们中，假装自己是短刀。
你的叔叔们每次都是护着她，还有你鹤丸太姥爷和三日月太爷爷宠着她，让你的一期伯伯一直很头疼。
说到哪了？对了，直到你母亲醒来，她才意识到没有自我介绍。现在想起，她那时候很可爱，和你小时候很像……
不过，关于迟钝这种事情，你母亲和我比起来过无不及。
5
你的母亲当然很爱你。
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是了，直到离世依旧没离你远去。
你在训练场时，她在田地里照料你种的香草。
你在手入室时，她在房间里整理资料。
你在书房时，她在照料马匹。
你出阵救援的背包，书架上的医书，都是她整理的。抽屉里的糖果，也是她偷偷放下的。
只是，你看不见她。
对了，你结婚时她哭着一边跳起来踢大俱利那小子膝盖，一边嘟囔着坏蛋你要好好的爱她啊……
记得那天佛刀们都在笑吗？
因为她也在呀……
你想告诉她你想她吗？
她一直都知道的。
孩子，有形之物总有消失的一天，每天都有生命逝去，每天也会有生命诞生，但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爱从没走远。
你母亲离开的这些年，一直站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付丧神都会像自己主人吗？大概吧？你母亲众多死亡欺骗中说过希望她死后我们能忘了她，否则就可能变成她的样子。
怎么可能忘呢？本丸里的大家都喜欢笑，连你江雪伯伯、小夜叔叔都能有那样明快的笑容，大家都不知不觉地活成了你母亲的样子。
她是我们家最小的妹妹啊。
不，我没在哭。
是的，爸爸……只是很想你的妈妈……
天快亮了，黑夜一般的战争也快结束了吧？
她一直想护着你走出黑夜的战乱，和你一起迎来天明啊。
6
药研絮絮叨叨了很久，后再次沉睡。审神者知道，这次，她的父亲，药研藤四郎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战场上，药研将御守给了大俱利，又抱着她替她挡下敌枪攻击，本体碎成几段，靠审神者的力量勉强维持。
“藤四郎家的孩子，绝无畏战之人！”这个女声是她对母亲的唯一记忆，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见到她了呢。
“藤四郎家的孩子，绝无畏战之人！”父亲也这样说过。
本以为母亲是个如父亲平日沉静，而在战斗中如同她名字一般凛冽而强大的女人。
审神者茶会上，大家提起母亲都会露出敬畏的神情，就像提起初代医疗组的每一位审神者一样。
虽然鹤丸一直说母亲是他的灵魂之友，三日月回忆起母亲也说是个跳脱的小姑娘。
无论母亲是什么样子的，那个将她带来世界的女人已经走了多年，今天，母亲会来接父亲吗？
父亲医术高明终究没能留住母亲，自己呢，尽了一切努力也只能延缓父亲离去的脚步。
在看似无尽的黑夜中，她又送走了重要的人。
审神者被带出房间后，一期一振坐在病床边看着陷入沉眠的兄弟。
“乖孩子，”一期一振摸着兄弟的头发，“你已经……很努力了。”主殿离世后的二十年，辛苦了。
我们，都很想她。
我们，都想陪她走过黑夜看日出。
和她约定好了，好好活下去，帮她看看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有，陪那孩子长大。
凌晨三点，药研像是突然清醒过来。
“大将……我好想你……”
“战争快要结束了……和平年代就要来了……”
这是所谓回光返照吗？药研多久没叫过“大将”了呢？
“抱歉，大将，没能陪女儿到最后，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审神者了……那个人，抢走我们女儿的人，很爱她……”
“大将，现在的世界特别的美，我陪女儿一同去现世，去了很多你没去过的地方，吃了很多你没吃过的美食。”
“大将，本丸里的大家都成长起来，新人很多，也相当可靠。”
“大将你知道吗？你快当奶奶，我也快当爷爷了，我这个老人家……不努力也可以了吧……”
“去保护我的老太婆也可以了吧？”
“去陪老太婆也可以了吧？大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乱来吗……？”
“啊，对不起，我的大将永远都是我的小女孩……”
“那么，这次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吧？大将？以后多向我撒娇吧……再一次，请多关照了，大将……”
「嗯，请多关照，我的臭老头子药研！」
一期一振似乎听到那个怀恋的声音这么说。
7
整理药研遗物的时候，审神者发现一张照片。
那是本丸的庭院，大家像是在打雪仗，照片上有药研、她的母亲还有小小的她自己。
“那年的雪很大，你第一次出来玩雪，冻得鼻子都红了，还掉进我和你母亲挖的雪洞……”鹤丸怀念地看着照片，拍完这张照片的第三天，初代审神者殉职，留下幼女和本丸里的大家，“战争结束后就和俱利仔一起陪着肚子里的小家伙长大吧。”
“嗯……母亲她……也是这样想的吧？”审神者温柔地摸着隆起的腹部，恍惚间看到父亲和母亲笑着跑过庭院的幻影。
我的孩子，黑夜将尽，天快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