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现世paro）】心脏停跳之时6[零代计划]
＊乙女向现世文，零代计划系列 @零代计划
＊纯纯的玻璃渣
＊婶设药研藤四郎【退役】
＊心脏停跳之时1 心脏停跳之时2 心脏停跳之时3 心脏停跳之时4 心脏停跳之时5
6 珠子灯
“今晚执行任务？”门口另一个女声响起，药研听出是绘理的。
“你怎么在这？”不友善的回答。
“凛音陪我看烟花的时候晕倒了，正在抢救，”绘理用冷漠的声音回答，“我送她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女声显然停滞了一下，语气软了一些，“绘理，她已经不是审神者了。”
“与她接触我自有分寸。”
脚步声渐渐走远。
“药研藤四郎，出来吧。”绘理在确认同事走远后，与平野一同进入值班室。
“绘理大人，谢谢。”药研平静地从柜子里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把锐利的线剪。平野再次警惕地将手放在腰间，向前一步，将绘理挡在身后。
“凛音她……记忆没有恢复？”绘理犹豫了一下，问出自从祭典见面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药研摇头。
“你没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大将她勉强参加最后一战后身体就很不好，”药研深吸一口气，“狐之助来时大将尚未清醒，我作为近侍帮她填了去向问卷，希望她移居国外，平静地过完她的一生。”药研顿了顿，“如果大将能够按约定被送到国外定居，远离时之政府的一切，我也不会在这里显形。”
绘理记得凛音所在时间线刀剑回收的时间要比自己的时间线稍晚一些，也在退役审神者资料上看到凛音的去向是国外。至于是哪个国家，由于权限的缘故，她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自己的友人退役了，可能再也联系不上了，仅此而已。
此后又过了一些日子，她在任务交接时，无意中听闻自己的友人尚在国内，还莫名其妙参与了疑似逃亡审神者尸骨容貌复原项目，很是惊讶。同样，她还惊讶于时之政府并未履行约定。
“前来执行刀解的审神者说的话我听到了，”药研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他们说大将她……活不过三年，他们并没有告知其他刀剑她的身体状况，只是说回到现世后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那种病怎么可能好起来。绘理大人，请您让我陪大将她走完最后这段时光，至少让她平静离开人世，在此之后，药研藤四郎任凭您处置。”
“药研哥……如果记忆不恢复你可能会消失……”平野小声开口，又有些不安地看着绘理。
“真不像你的立场，平野，”药研笑笑，像是松一口气，“作为零代付丧神，你此时应该刀解我才对。如果记忆带来的只是痛苦，我希望她什么都不要想起。大将走后，这幅躯体对我来说便没有任何用处。”
“你走吧。”绘理摆摆手，示意药研离开。
药研鞠了个躬，往家属等候区走去。
平野很不安地看着药研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绘理，有些担心。
感情可以成为杀人利刃，而软弱则为自缚白茧。
不知为何，家中长老的话又一次在绘理耳边响起。那是加入零代审神者之前，她被召唤回水木家老宅时长老说的。
如果记忆带来的只是痛苦，我希望她什么都不要想起。少年带着苍白而悲伤的微笑。
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少女扬起的手上系着彩色丝线笑容灿烂。
他还在那里。被戏称作小奶狗的与离开少年有着相同面孔的孩子。她的药研藤四郎，还与本丸中的其他刀剑一起被封存在这个国家的某处。
这是她不得不活下去、战斗下去的唯一理由。
绘理现在有点羡慕久世家的凛音，从小体弱多病，不被给予厚望，能够忘记过往的一切，露出那样灿烂的笑脸。
一年多来，绘理一直很想再看看失去联系的友人，看看她是否还健在人世过得安好。可是，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她却想如果不见该多好，至少她还能想象着自己的友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过得很好。
“主上还好吗？”平野不安地看着面色越来越白的绘理。
“没事。”绘理冷声回答，“今天来这里的只有我们。”
“是。”平野低头，跟着绘理离开。
观察室的灯光太明亮，迷迷糊糊间，凛音眯了一下眼，左右转转头，还是觉得眼角被刺激得干涩。模糊听到PET、姑息治疗、临终关怀病房之类熟悉的单词伴随蜜蜂拍翅的声音传入脑内。
在发现她醒来后，交谈声停止。作为她主治的师姐匆匆离开。
“可能要住几天院，”药研坐在她的病床边上说，“状况稳定后我们就可以回家。”
“嗯嗯！我回去可以吃冰淇淋吗？”凛音一脸期待地问。
“嗯，可以。”药研点点头，“喜欢香草味的还是薄荷味的？”
“那我的心脏是不是快停了呢？”凛音没有回答，只是笑嘻嘻地问他，等了几秒又说，“药研，我也是这里的医生哦，曾经我在肿瘤科轮转的时候，也对许多走到临终关怀这一步的病人解除冰淇淋禁令呢。对了，你知道珠子灯的故事吗？”
“珠子灯？”药研记得这是个短篇小说的标题。
“王常生临死对夫人留下遗言，不要守节。”她的声音有些微弱，像是只要有阵风吹过，就听不清了，“这是孙家小姐唯一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守着珠子灯，听着流苏断裂珠子散落的声音直到死去。她为什么这次不再听话了呢？”
“是啊，为什么呢？”
“王常生会不安呢……如果药研是孙家小姐……”
“如果凛是孙家小姐，会听吗？”药研打断了她的话，反问她。
凛音愣了一下，发出闷闷的笑声。
“好吧好吧，算我输了。”她用手指擦了擦眼泪，笑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很残酷，药研有些想哭。
他还注意到，凛音脖子上系着的小兔子不见了，大概是抢救时慌乱之中弄丢的，又是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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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全称为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主要用于肿瘤特别是恶性肿瘤的检查、治疗阶段的评估等。
＊关于冰淇淋禁令：准确的说是临终关怀阶段解除禁忌食物，大多年轻患者会想再试试冰淇淋的味道。
＊关于《珠子灯》，考试的话按照考试的思路答，文中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如果写到卷子上是要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