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婶（现世paro）】心脏停跳之时8[零代计划]
＊乙女向现世文，零代计划系列 @零代计划
＊纯纯的玻璃渣，两家份的
＊婶设药研藤四郎【退役】
＊心脏停跳之时1 心脏停跳之时2 心脏停跳之时3 心脏停跳之时4 心脏停跳之时5 心脏停跳之时6 心脏停跳之时7
8 面影
对于人类生命的消逝，药研本身没有太大实感。作为刀剑，他有着漫长的时光，送走一任又一任主人。就算是以付丧神的形式存在，除了战场负伤外，也没有太多作为人的不适。
初夏早晨，腹部传来第一阵绞痛时，药研意识到平野所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有黑便吗？”凛音把热粥放在他床头柜上，拿起听诊器认真听了一阵，拉下衣服，扯过一个暖宝宝贴在他的腹部。
药研摇了摇头，捏了捏有些紧张的凛音的脸蛋：“就早上抽一阵，很快就会过去。”
“先吃点胃药看看，”凛音拍开他的手，翻出一些药研经常在本丸中见到的药物牌子，“明天没好转的话，去做个B超和胃镜。”
原来内脏疼起来是这种感觉。
这一阵疼痛过去后，药研走在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想着。
他刚在本丸显形时，有几个早晨，本该出现在手合场的凛音并未如约抵达。药研跑出去寻她，发现她在本丸楼梯拐角的地方捂着腹部缩成一团，嘴唇已经被咬得变形，流出的血贴着脸颊滑落，汇成小小一滩。
原来当时那么疼啊。
胃药的效果明显，一整天的门诊都，药研没有再出现任何不适。
傍晚时响起一阵闷雷，天转眼阴沉下来，像是要下暴雨。
药研结束门诊，匆忙收拾好东西往家里赶去。
在踏入楼道的一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我回来了。”药研关上门冲屋内喊。
“嗯。”很小声的回答。空气中有股血液的味道。
“凛？”药研推开凛音房间的门，发现她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很疼吗？”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她点了点头，疼得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床单与胸前的睡衣被血水浸湿，药研倒抽一口冷气。
“下午咳的？”摇头。
“傍晚吗？”点头。
“之后还咳出过血吗？”摇头。
“胸口难受吗？”点头。
“想吃东西吗？”摇头。
“要我陪着你吗？”点头。
药研将她抱到自己房间，换上干净的睡衣塞进被子里。他找了一圈，凛音书桌上放止痛药的盒子空空如也。最后，他还是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镇定剂，给她推了一针，凛音的脸色才稍微恢复一些。
“先睡会，醒了想吃东西再吃点。我先把床单和睡衣泡上水就回来。”药研将空药瓶扫入垃圾袋的声音有些焦躁。
“记得……吃晚饭。”细小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药研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
像是没听到药研回答一般，凛音已经沉沉睡过去。最近都没好好睡过么？确认凛音不会醒来之后，他走出卧室，带上门。
“……接下来尽量保证她不会受到太强的刺激，否则……很难说。”因为凛音的关系，主治医生与他算是熟识的，向来对于她的病情从不拐弯抹角。但这一次，是她唯一一次在药研面前斟字酌句。
要说刺激的话，或许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凛音最近都是在家里， 窝在房间里接收研究所的碎骨扫描，然后拼接绘图。
这次倒不是因为旧疾复发无法行走之类的理由，而是她上次大咯血入院的检查提示，免疫细胞已经下降到应该与工作环境隔离的地步——只要一点点小小的病毒或是细菌感染，对于她来说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NSCLC 这是她的诊断，虽然小心掩饰着放在抽屉的下层，但依旧被作为近侍的药研发现。就这个病来说，她太过年轻，以至于药研以为这是现世中带回的某个患者的病理结果，预备着下一次课题使用。
与时间溯行军最后一场战役，作为时之政府为数不多医疗组名下的本丸，她也需要参战。药研想劝她提交申请免战，还没张口就被凛音驳回。
“药研，你认为我还能活几年呢？”她微笑着一边清点医疗包用品一边说，“我这种年纪活过五年的希望很渺茫，今年战死，和五年内病逝区别不大。要不，在这颗心脏停下之前，你带我神隐吧？”
不要在这种时候笑啊，大将。药研那时只是抱着她，碰到她胸口上那条刚做完手术拆线没多久的瘢痕，像是被刺到一般的疼痛。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我会想要活下去的哦。”她摸着药研的头说，“放心啦，医疗组的审神者基本在后方，很少有机会正面冲突。这四年我们不都好好地过来了嘛。”
如果她不上前线，就不用受伤，是不是能活得久一些……如果她退役后能远离时之政府的一切，找个安静的地方平静快乐地过完剩下的日子，是不是能活得轻松一些……
房间里的笔记本还亮着，锁屏。他输入凛音的生日，却发现提示密码错误，本丸里电脑密码，依旧错误。一连试了好几组数字，都是如此。难道说是本丸的就任时间？他输入这组数字，电脑解锁成功。然后想起这组数字，也是他的生日，就在那天，他被召唤到她的身边。
那是一张用于人像复原对比的照片。
通过骨头看人像与通过人像看骨型一直是凛音最擅长的事情。大概因为这个缘故，从小身体不太好的她会被选为审神者，为追回战场上殉职审神者的尸体判断身份，为被时间溯行军打伤的审神者进行急救恢复容貌。同样因为这个缘故，明明带着所剩不多的寿命退役的她，还要被当做博士召回鉴定中心确认那一具具因为时空裂缝而扭曲的尸体身份。
照片被放大好几倍，那是审神者入职时拍摄的。显然凛音的关注点不在那个逃亡审神者，而是她身后的建筑与一个人影。
是清光，那其他本丸的同伴像是护卫一般地站在那名审神者身后。
另一个标记为特殊的文件夹也开着，药研点开后发现是曾经本丸中的场景：和山姥切与他一起出阵；同清光与安定手合；被一期一振与烛台切罚正坐说教……如走马灯一般，没有画上脸，但知道画中的人就是曾经一同并肩作战的同伴。
“大将她……都记起来了吗……？”
药研又用她的账号登入研究所系统，界面上有一封邮件窗口开着，大概是工作的内线文件。
匿名发件人，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零代审神者水木绘理前近侍药研藤四郎强制刀解后已安全返回本体，本丸内所有刀剑除平野藤四郎外秘密刀解完毕，目前未发现水木绘理状态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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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CLC 是指非小细胞肺癌，多见于中老年，发现时多为中晚期，年轻患者五年生存率很不乐观，但意外地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看上去健康”这样的状态……